神无勋

簌簌下落的樱花花瓣

【薰嗣】THE THORN -FOUR

◎刺

◎纯属私设

这一次是渚薰在碇真嗣家的床上醒来。
偶尔有窗外路过的汽车打着明晃晃的车灯疾驰而过,在深色的衣柜上投射出一条条但我光带。
床边的小桌子上有一颗发亮的星座球,比摊开的手掌大一点点,深紫与湛蓝交相辉映,还附有闹钟的功能,会用柔和的哗哗声来报时。    
真嗣以前用的是机械质感的银色闹钟。有一次被渚薰下床时不小心踢坏了,本想买一个赔给他,不过真嗣却以我有自己的品味为由拒绝了。虽然被拒绝,但是渚薰怕他又买那种吵死人的闹钟,所以在弄坏的隔天就送了这个给他。   
 
“虽然说你有这份心意我很高兴,不过好像有点孩子气啦。”    
怎么看真嗣还是一副兴趣缺缺的模样,不过不但没丢掉还放在了卧室里。渚薰想在这无机质的房间里放一个能缓和气氛的东西的计谋算是成功了。    
他起身看了星座球一眼,时间是午夜三点多了。在微暗的闪烁稀碎灯光和隐隐泛出的浅色光带下,渚薰伸出手掌来抚摸枕头那一侧的真嗣赤裸的颈项和胸膛,他便像猫一样轻轻摇动身体,小小地蜷进自己的胸膛。
碇真嗣舒服般地缓缓睁开眼睛,像又要睡着似的打了一个呵欠。   

“真嗣君。”    
他没有理睬渚薰温柔的呼唤。而渚薰则将手滑到薄被下握住他柔软的中心加以细细地揉动,并清楚看到他的背震动了一下。   
“真嗣君喜欢听古典音乐对吧。”    
碇真嗣慌忙抓住渚薰握住自己的手。   
“嗯……那又怎样啊,你先放开手……”    
“我还想再摸一下。”渚薰一边笑着一边握住他被搓弄后硬挺的中心根部在耳边喃喃般地低语道。“想在去听演奏会之前先做好预备工作哦。”   
真嗣的手掌劈在对方的手腕上,耳廓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在渚薰耐心而温水煮青蛙似的催促下,他张开了嘴。将自己的舌头顶开渚薰的齿关,和对方交换着彼此的气息。渐渐的,真嗣的双手缠到了渚薰的后脑勺。    

其实渚薰很喜欢和碇真嗣接吻。活生生地感觉着对方的反应,纠缠在一起的感觉真的很美好。不停地吻了之后分开,刚纠缠过的舌立刻就感到寂寞。接着立刻又彼此含住对方,不停地反反复复。就像融化的巧克力,把持着甜蜜的感觉,没有自控性一样悄悄地忘却了时间
“大提琴的音色好美呢。”    
渚薰一凝视起他的脸,真嗣就移开视线。他挣脱男人看似纤瘦却有力的怀抱靠到墙边,但是渚薰还是会再把身体靠过去,真嗣就变成了渚薰和墙壁之间的夹心饼。    

大提琴鸣奏出的声音,听多了总像是在呜咽着哭泣。

不过既然他喜欢,讨好一下也没有什么不对吧。
“其实我好期待演奏会。”
真嗣侧过脸不去看他,想必也应该发现票不见的事了吧?    
渚薰装作一副感谢他肯带自己去的模样亲吻他的脸颊,再把耳朵贴在他单薄的背上。鼻尖里充盈着淡淡甜味香气,这种好像能听到他心里在想什么似地动作非常有趣。  
“那个……想告诉渚君的是……”从背部传来嗡嗡的共鸣声。“我一个上司的夫人是欧特尼尔迷,听到我有票就叫我无论如何要把票让给他。话说回来了,欧特尼尔的知名度很高,可能已经买不到票了吧?”
渚薰低下头亲吻着他的脊背,把右手放在真嗣的胸口上,感受他狂跳的心悸:“上司夫人?”   
“是啊,所以我也无法拒绝,只好让给他。没有票就去不成了。”    
他在说谎。
他连要让给上司夫人的票都没有,早就被自己丢到马桶里冲走了。
总是一副正经样子的真嗣作梦也没想到自己的谎言会被看穿吧?   
“是吗?我原本还好期待……”    
听到渚薰软软的却又有些明显的可惜的语气,真嗣明显出现不愉快的神情,两道纤长浅淡的眉毛拧出了一个皱纹。    
“反正那本来就是我出钱买的票啊,就算不能去也轮不到你来发牢骚吧?”    
“噗。”渚君的指尖滑过男人细滑白腻的皮肤,淡淡地笑出了声来。

真嗣仰望着渚薰再次皱起眉心。

   
“你在笑什么啊?”    
渚薰用鼻音应答着摇摇头。 
不见了就说不见了,为什么要撒谎呢?可能他不愿意承认自己的粗心吧。    
可是渚薰又有点稍稍安心了。虽然这样试探人家的自己也是个讨厌的家伙,但是还有比自己更讨人厌的人在。看着这个傲慢任性,只会说谎又一点也不温柔的碇真嗣,觉得自己起码还比他好的渚薰安心了。    
他抚摸着快要进入梦乡的男人的柔软的黑色短发,心想他是什么时候形成这种性格的?是从孩提时代开始的吗?还在在成长过程中的变化?反正不管怎样,摆在眼前的是已经快要三十岁的他还是这种性格,自己不想改变,又没有人在旁边提醒,再这样下去,他未来的人生只有悲哀二个字可以形容了吧。      
仿佛已经养成了一种习惯一样,渚薰握住了真嗣有些冰凉汗湿的手掌,吻住那曲线优美的颈子,把自己再次没入了黑夜中。

工作即将结束,广告部的组长,自己同校毕业的前辈加持良治拿着一叠样本照片过来,正好解决了手头跑业务时缺少有力的实物说明的问题。
不过因为照片还没有最终确定下来,渚薰也跟着几个同事一起来到了摄影棚间,今天的摄影因为需要小孩,所以铃原便把姐姐的小孩今年带来。男孩子好像喜欢初见面的加持胜过自己的叔叔,所以一开始还乖乖坐在加持的膝上,后来实在坐不住后就到附近的沙坑去玩了。
加持微微眯着眼睛看着在沙坑上晃动的青色棒球帽,打火机一撩就点了一支烟。
“加持前辈好像很喜欢小孩哦。”    
“是啊,那种年纪的孩子最可爱了。我一个朋友的孩子是女孩,年纪跟那孩子差不多。每次我一去玩她就会满口‘哥哥’的跑过来要我抱,好可爱。”    
“觉得可爱前辈也快点结婚好了啊。”渚薰随意地笑了。
“省省吧你。我觉得我这辈子都会栽到一个人手里。”加持的鼻腔里吐出淡淡的烟雾来,“倒是你怎么样?”     
“……我也勉强有在交往的人。”渚薰按了按自己的眉心。   

“是吗?”   
渚薰的眸子一点一点揉进了夕阳的柔光,变得迷离和深沉起来。“他比我年纪大,长得好看性格却很恶劣。”略微停顿了几秒,他将视线投向了更遥远的地方。
“是个讨厌的家伙。”  

“这样啊……”加持还是那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抬起脚把烟蒂拧了又踩。
“可是,就算有九十九分不满意,只要有一分喜欢就没办法。”   
自有自语般的声音。渚薰回头一看,身后的加持的脸上有着困惑的表情。    
“哈?”渚薰有点不明所以。
“因为你说是讨厌的家伙……所以我才想是不是这个原因。”
夕阳泛起滚烫炙热的红色,夹着明媚的橙放肆地铺洒进了高大的落地窗内。阴影笼在渚薰笔挺的鼻骨下如同雕塑一样精致好看,可加持分明看见带着微笑的渚薰像是根本不愿意微笑一样强行拉扯着自己的嘴角。
男人转过头,给加持一个淡薄的眼神。

“我只是说跟他交往,并没有说喜欢他。”  

加持本来想要离开,此时却也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是你自己没有发现而已。”加持斩钉截铁的说。    
渚薰的神色莫名带着一丝丝愤怒,他白皙的脸颊开始泛起红色的血丝,“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说得这么肯定?”一时间,渚薰的语气不由自主带着几分火药味。他虽然吃惊于自己的口气,但要收回也已经来不及了。    
加持背过身去,大度地摆摆手表示自己并没有因为渚薰的无理而感到不快。
“我只是觉得你不是那种会以玩乐心态跟人交往的人而已。”    

今天晚上又下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雨。
深夜里床铺柔软又暖和,淅淅沥沥的雨声敲打着玻璃窗,渚薰总感觉能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青草香气。
“嗯……可以去听欧特尼尔的演奏会了。”    
在有点过冷的房间里结束了一场缠绵过后,真嗣的声音听起来带着一股子的棉花糖味儿。他把鼻子靠在了渚薰的胸膛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擦。
渚薰的手掌还停留在对方的脊背上,一瞬间反应不过来,半晌没有说一句话。
“就是你说想去听的李贝纳多·欧特尼尔啊。我是说过不一定,不过现在没问题了。”    
高兴吧?真嗣在床上撑着面颊抚摸着渚薰出道。    
“对了,我先声明位置不是很好。”    
这突来的事实让渚薰想不出一句感谢的话。他一定在说谎。票不是已经被自己撕得粉碎丢到马桶里冲掉了吗?怎么可能还会回来?而且那不是被真嗣拿去献给虚构的上司夫人吗?
安静了几秒,渚薰沉稳地打破宁静。
“我想看看票。”    
真嗣则是一句牢骚没发地赤裸起身,披了件睡袍走出寝室。不到几秒钟就回来的他手上拿着一个信封,他把票拿出来在男人眼前摇晃。渚薰拿下其中一张仔细端详,的确跟那天自己看到的票一模一样。他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睛。    
“这不是很贵吗?”    
“以古典音乐演奏会来说算普通了,不过跟那种俗不可耐的靡靡之音肯定是格调不同的。”    
看够了吧!
真嗣把票拿回来放回信封里,犹豫了一下放进床边小桌子的抽屉里。    
为什么?
其实仔细想想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就算票不见了碇真嗣还是可以再买新的啊!即使是价值几万块的票就被自己丢进马桶里。
可这又算什么啊。
这个家伙只为了自己一句想去听就再花了一次钱。    
“你不睡吗?”渚薰听到他自己这么问。   
“我还不想睡。”真嗣躺会被子里,两个人都没再说话。狭小的床铺上两个男人赤裸着身体,闻着彼此的呼吸。
过了很久,久到迷迷糊糊中真嗣都快睡着了,他感觉到有人抚摸上了自己的发顶,柔软的嘴唇浅浅地触碰着自己的脸颊。

“接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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